嫔没过多久就含恨离世了,洛王更加郁结在心,从此一病不起。
若不是兰君定期强迫太医院熬制草药,再按时送来,洛王恐怕早就没命了。
兰君进入洛王府,在老管家的带领下,走向杜景文的房间。远远地,她就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她快走几步过去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杜景文歪倒在地上,披头散发,桌上桌下,皆是酒壶倾倒。
“七哥,你这是做什么!”兰君上前,一把夺下洛王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
杜景文胡子拉碴地眯眼看她,半晌才看清楚了,苦笑道:“十妹,你不用管我。全天下的人都放弃我了,我生又何欢?”
兰君犹记得自己回宫的时候,几个哥哥以洛王最为惊才绝艳。那样的七哥,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样!她俯身抓着杜景文的领子,痛声道:“珍嫔娘娘若是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该多心痛!六姐又该多心痛!你为什么不肯振作,为什么要放弃自己,难道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了吗?”
“你别跟我提长乐!自从她放弃公主的身份,拒绝嫁到宋家开始,就是将我们母子三人都推进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洛王挣扎地要爬起来,却因为脚下无力,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