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珠串。
耳边是她的声音,交织在牢房昏暗的光线中,如春光明媚:“陆嘉学,你为什么娶我啊?……陆嘉学,为什么笑我的字难看啊!昙花有什么好看的……陆嘉学,你抱回来的狗好丑啊!”最后那个声音是,“疼不疼?陆嘉学,疼不疼?”
他闭上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疼啊,罗宜宁。
再疼,也没有了,连疼他都不会拥有了。
*
两个月的苦寒,京城中一片肃杀,死伤者众。
而苦寒过后,终于是春天了。
二月春风似剪刀,院内的积雪早就融了,小池的水慢慢长高了。
早春的荷叶长了簇新的尖芽,淡红色的嫩芽。
坐在乳娘怀里的宝哥儿,伸长了手去捉垂下来的拂柳,抓了一把嫩芽,回头捧着给宜宁看:“娘娘、娘娘。”
罗宜宁把他抱过来,摸了摸他的后背,没有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