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人。”汪远回头看着他,笑道,“怎的,竟然不为你的老师求情?”
“事实不清,下官不敢妄言。”罗慎远道。
“罗大人是聪明人。”汪远眯着眼睛,簇拥他的人不少,“跟聪明人说话最省心了,汪某倒是欣赏罗大人这份谨慎的。”
“多谢汪大人赏识。”
罗慎远知道,汪远在对他释放善意。听话的人,应当得到这份善意,甚至是一些回报。如果罗慎远这时候投诚于他,那么汪远就会表达出十分的善意和诚意,这是对清流党的一个信号。
汪远说完就走了,而走过罗慎远身边那些清流的官员,看着他的神情则很复杂,甚至是冰冷的。谁都知道他是徐渭最钟爱的学生,破格提携,短短几年竟然就官至工部侍郎,如今请流派中的中流砥柱。
徐渭要死了,他作为请流派的中坚力量,竟然不为老师求情?反而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淡漠样子,同汪远说话,这人倒是当真心冷!
罗慎远什么都没说,一路回了府中。
大雪竟然又下起来,鹅毛大雪将树枝都压断了。他刚下了马车,杨凌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罗慎远——”
罗慎远回过头,杨凌刚从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