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屋内就暖和了起来,总算不是刺骨寒冷了。宜宁也没有坐炕床,就坐在圈椅上抱作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让火力尽快把她烤干。罗慎远这个师兄虽然一开始想杀她,但这时候总要处好关系。她想知道道衍跟罗慎远的关系,就跟道衍说话:“大师,你和我三哥同门师兄弟,可是从他小时候开始的?”
“贫僧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一岁了。”道衍淡淡说,“你到炕床来坐,我坐圈椅。”
“我无妨……您睡炕床就是了。”宜宁觉得坐在圈椅上更能保持警惕。
她连头都没抬,那白玉般的后颈上,就看得到刚才的血痕。虽然困倦又浑身难受,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警惕,不敢入睡。毕竟道衍刚才可是想杀了她的。
道衍又坐下念经,既然她不领情他也当没说过。
宜宁一听还是《心经》,打了个哈欠,强打精神起来。
她往隔扇外看,马儿自己缩到庙里窝着去了。大雨已经小了很多。刚下了雨山上全是雾,只看得清楚远处昏黑的峦影。也不知道罗慎远离开没有,她什么时候能走……她想立刻回到罗府去,回去熟悉的家里。能带给她温暖和依恋的家。
但她又想起陆嘉学说的话。只要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