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学的脾气极为了解。他心情不好,叶严说话就很简略,免得都督听了会更不高兴,“是您外甥程琅程大人的事,国公府里的回话说,英国公有意把女儿嫁给程大人,程大人似乎也同意了……”
陆嘉学头也没抬:“魏凌也是病急乱投医,程琅什么性子的人,他敢把女儿嫁给他。”他对自己外甥这种流连花丛的风流秉性很清楚,看似温柔,对谁都是一般的无心。想到那个曾在他面前跪下求他救魏凌的小丫头就要嫁人了,陆嘉学皱了眉头。又问,“定下日子了吗?”
“听说尚在商议,似乎英国公还有别的人选……”
陆嘉学沉思了片刻,出了那样的事,宜宁的婚事肯定艰难,魏凌着急也是应该的。其实程琅娶魏宜宁也好,这些世家间的联姻总是能巩固关系的。他另拿了张纸出来,写了几行字给叶严:“传回京城给程琅,就说这门亲事我支持。”
叶严捧了信,站在门口等了一下,突然说:“大人,这曾应坤若是油盐不进……您何不直接……”他做了个杀头的手势,“这样一来,下头口再紧也要破,皇上早已顾忌曾应坤许久,知道了必定会高兴的。”
“区区一个曾应坤我还不放在眼里。”陆嘉学把毛笔放好。
他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