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附在她大嫂的簪子上,常见有人对着她的牌位叹道:“这个倒是可怜,要是没死得这么早,如今也是侯夫人,都督夫人,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呢。”
宜宁每每听到这话,就想跳起来戳这人的脊梁骨。
到了如今,她怎么会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那是因为自己挡了陆嘉学的路,才叫他下狠手给除去了,还把她的死栽到了长嫂头上,叫长嫂愧疚了一辈子。
这才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一浪拍死前一浪。
便是有人说他为了悼念前妻,竟不曾再娶时,宜宁心里也满是嘲笑,她可是不信的。
又这般的过了十五年,他依然是权势在握,除了一个内阁首辅罗慎远能与之较衡,两大权臣把持朝纲,彼此对峙,一时间也是朝纲震动。但是长嫂已经不行了,宜宁这般陪了长嫂一辈子,日后这些时光都陪在长嫂在内宅度过,再也没见过陆嘉学。
长嫂弥留之际,他来见了长嫂一面。
陆大都督好大的派头,穿着银狐皮的鹤氅,玄色直裰,腰间挂了墨玉。随着年岁的深沉,他的身姿竟然还越发的俊朗。开口就缓缓道:“长嫂放心去吧,长兄在下面等你呢……”
长嫂瞪大眼,随即又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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