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许是记忆,”元午擦完头把毛巾递给他,“我要睡觉。”
“现在?”林城步看了看时间,刚过九点,“你困了?”
“不困,就是想睡觉,你要就送我回沉桥,要就给我找个地儿睡觉。”元午说。
林城步有点儿担心元午这个不停睡觉的状态,从去了旧厂房回来之后就有点儿不对劲,先是说听到声音,接着就睡个不停……
这到底是有往前走了还是往后退了,还是走岔了?
但元午往沙发上一靠就闭上了眼睛,他只得赶紧进卧室把床收拾了一下,拉着元午进了屋。
“你睡床吧,”林城步说,“我睡沙发。”
“嗯。”元午往床上一躺又闭上了眼睛。
林城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去客厅把手铐拿了进来,又翻了个护腕出来。
把护腕往元午手上套的时候,元午睁开了一只眼睛:“干嘛?”
“以防万一,”林城步把护腕套好,把手铐重新扣回了他手上,另一头铐在了床头,“你可以记账,以后慢慢找我算回来。”
“你这床真变态,”元午抬眼看了看床头,这是一张黑色的铁架床,手铐往上一铐非常方便,“你是不是经常跟人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