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而简单的动作,跟元午之前在酒吧的表演根本不能比,却还是让他的眼眶猛地一热。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林城步感觉到了脸上有些细痒。
手摸过去的时候摸到了一片湿润。
大头还欢欣雀跃地等着看元午“抛瓶子玩”的时候,元午却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致,停下了。
“怎么了?”大头问。
“手疼,”元午放下了手里的厅杯和酒瓶,“你自己玩一下。”
“好!”大头马上兴奋地点头。
元午过来了,林城步能感觉到,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来得及偏开头,眼泪都还没清理干净,元午已经蹲到了他面前。
“我问你,”元午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对着自己,“哭了?”
林城步也顾不上掩饰了,飞快地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你为什么哭?”元午看着他。
“……你的表演太精彩了,”林城步说,“我激动哭了。”
“放屁。”元午说。
林城步没有说话。
元午拿开了手,盯着他的脸,看了能有好几分钟才开了口,声音很低,带着沙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