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连水面在哪里都分辨不出来。
元午就那么站在船尾的棚子下,叼着烟不知道看着哪里出神。
元午是只有今天才这样,还是经常会这样?
这样是在干什么?
林城步不敢靠近他,只能沉默地站在他身后。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元午,让他有些茫然和不安。
外面的雨虽然没有刚才大了,但船尾的棚子档不住被风横扫过来的雨雾,林城步站在舱里都能感觉到不断扑到脸上的凉意。
没多大一会儿,元午身上的衣服就湿了,林城步能看到他被打湿的头发垂在前额。
他想让元午进来,但不敢出声,想把他拉进来,却也不敢伸手。
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这么站着,盯着元午的一举一动。
关键是元午也没什么举动,烟抽完之后也没有扔,烟头就那么叼在嘴上,很快在雨雾中熄灭了。
林城步觉得自己还好没有什么强迫症,要不就这个半天不扔的烟头能让他憋屈死。
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水面上的温度已经很低,林城步渐渐感觉到了寒意。
“进来吧,这样会感冒的。”他用尽量低一些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