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住修车厂。
工厂里熟一些的老工人见路晨回去,也和放了寒假似的,家里有事临时要回去,就让他这个老板儿子代班,加班工资和他对半分。这是从他初高中起就有的规矩,大伙都清楚他家情况,权当互相帮衬,再给路晨贴补点儿零花钱。
本想着等哪天闲下来,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去看她,未料小姑娘自己想办法就来了那天,他人在车底下,被人敲着车门叫出去,说有“漂亮姑娘”指名道姓要他出去还感情债……他拎着扳手迈出那扇锈了的大铁门,寒风里,归晓两手插在羽绒服兜里,缩在传达室门边上避风,抬头一见自己时那眼睛明显地亮了,小鹌鹑似的跑过来:“冻死了。”
……
相处几天下来,再分开很是舍不得。
但她也就来姑姑家住几天,不能多留,最后那夜西北风呼呼的,可碰巧厂里没有多余的车给他开了。路晨和人借了辆有后座的山地车载她回大院,怕被熟人看到,选了条偏僻路,从相邻的部队大院先进,走得是两个大院相连的小门。
门边上是临着山脉脚下的小树林,归晓搂他的腰撒娇不让他走:“再陪我待会儿,就在这站着说说话就行。”
路晨拿她没辙,怕被路过的人围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