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频率不高,从飞机落地到车开出机场,才来了第二次。归晓将手放在肚皮上,头次和许曜开口,哑声说:“好像要生了……”许曜点点头:“看着表,到五分钟一次告诉我。”
归晓点点头,人木木的。
想哭,这回屏住了,勉强分了一半心给肚子里的小家伙。
这么压着,忍着,梦游似的看窗外陌生的街景,看医院走廊,看病房外,到换了防尘服进去。医生护士退后,让开那张病床,看到路炎晨阖眼的那张脸就再压不住了。捂着嘴,就晓得哭,泣不成声的一个大肚子孕妇这模样,登时就红了几个年轻护士的眼眶。
归晓过去,摸摸他的手,想说话,说不出。
再摸摸他的脸,眼泪簌簌地都落在白被单上,渗进去,成了一点点水印。
上回这么哭,哭得这么无助,像这辈子都会见不到的时刻是他当兵走前,过了十几年还没长进。就晓得哭,说句话啊,归晓,说话啊……
“你个大骗子……”归晓哽咽着,去擦落在自己手背上眼泪。
肚子疼,抽着疼,频率很高。
归晓知道这次来真的了,深呼吸着问医生,路炎晨什么时候能醒。对方回答,今晚或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