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开颅手术那么低的概率,除了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你希望我那样活着吗?”
陆雅宁沉默了,最终看着阿卫开着车子离开,黑色的轿车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伸手抹掉旁边的一个较大的圈,只留下中间一个小圈,和一个中号的,孤零零的,过了没多久被上面氤氲的水汽化开,行成一线线的水滴,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笃笃笃。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雅宁伸手一抹,把所有的痕迹统统抹掉。
脚蹬了两下地板,滑到办公桌前。
“进。”
杨秘书抱着两个蓝色的文件夹走进来。
“总裁,你那天吩咐找的婚庆公司已经选好了几家,我也致电沈宅问了沈老先生的意见,他说他不想管,一切征求两个新人的意见就行。”
两个文件夹打开,一些婚礼的宣传页就映入陆雅宁眼帘。
海边的,教堂的,游轮的,甚至还有古镇古典的,一张张唯美的图片,幸福的笑脸,撞的心口微微发疼。
她和沈铭易当初结婚的时候,基本上算是隐婚,虽然是两大家族联姻,沈万德那时资金周转,要仰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