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地站在他身后。
王夫人从来都知道,白相不是那等重女色的人。她是有些见识的人,家中也曾是出过宰相的。王夫人深信,举凡能在权势上步步高升的,鲜有拘泥于小事。她不是没有怨过白相纳妾,但只要那些后宅女子越不过她去,她就始终都握有最大的底牌。
“翰林学士家的那个你见过了?如何?”
王夫人道:“你选的人,总归是不会错的。”顿了顿,又问,“相爷打算继续这样耗下去?”
白相沉默了一会儿,啧了一下嘴。他年纪比皇帝要大上两轮有余,如今已是满头的白发。白家上下,包括白相自己在内,都没有任何人相信白相能熬死如今还康健的皇帝。
白相心里也是急得很。当年他为了推自己的女儿上去,一手主导了江家的覆灭。他原以为伊人已逝,再美好的过去也会被湮没在时间的尘埃中。可谁料皇帝与他不同,竟是个痴情种子,十几年过去了,竟还对废太子妃念念不忘。
白相狠狠地一拍床,庆幸自己当年下了死手,将刚出生的小郡主送去给江氏陪葬。若那孩子在世,怕是越发会激起皇帝对白家的恨意。就是如今,白相已是觉得应付皇帝很是吃力了。偏自己女儿还不争气,在宫里帮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