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柳澄芳的脸在刹那间狰狞了起来,她把手边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陪嫁,“那个老太婆竟然说要抬那个贱妇做平妻?!她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平起平坐?!”
“哐啷”一声,桌上一套汝窑茶具被柳澄芳给扔到地上。
“王妃,王妃息怒。”屋子里的下人们并不敢真的靠近癫狂了的柳澄芳,只一齐跪下嘴上说说。
柳澄芳此时哪里还有半点人前的端庄模样,头发散乱,衣服也因大动作而变得极凌乱。她睁大了眼睛,气喘吁吁地拿起一个米分彩花瓶就往地上砸去。
整洁的正房地上已被碎裂的瓷片覆盖,有些砸到地上而飞起的碎瓷片刮到了下人们的脸上,划出道道血痕,可她们并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哆嗦地跪着。
正房的动静大得连柴晋都听到了。他皱着眉头来到正房,映入眼帘的就是暴怒状态中的柳澄芳。
“你、你还有脸过来!”柳澄芳左右环顾着,发现能砸的都被自己砸得差不多了。她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双手抬起青花绣墩就往柴晋身上砸。
柴晋闪身躲过,几大步走到柳澄芳的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怒吼道:“你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