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二日醒来,欧阳维人已不见。
岳淡然摸索着起身,挣扎着寻外衣,就闻门口窸窸窣窣的碎响。
原来又是他,这孩子真是不怕死。
岳淡然对门口的小太监招手,那人犹豫半晌,终于磨磨蹭蹭凑上前来。
正是昨日挨打的小太监。
小奴才战战兢兢凑到岳淡然身边,跪下问了句,“王妃有什么吩咐?”
岳淡然有口难言,将人一把扯到跟前:你昨天挨打了没有?
小孩子满口都是委屈,“被打了三十大板,喜公公可怜我,让他们打得轻些,这一个月恐怕都做不了凳子了。”
三十大板还能下得来床,小喜不是一般的手下留情。
岳淡然很是愧疚:是我连累你,昨天不该叫你让你分心。
小太监诚惶诚恐,“王妃言重,奴才哪里担当地起,是奴才笨手笨脚打碎了东西,惊醒了王爷才受了罚。”
岳淡然听他声糯糯的甚是好听,就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奴才小名叫小风,今年十三。”
年纪轻轻就成了服侍人的奴才,岳淡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