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清楚楚。疼痛的触角深入骨缝,像找到破绽的阴风一般发着狠地往里钻。
这是何等的极刑。
一个时辰像是永远都过不完,只剩无休止的绵延困顿。熬着熬着不知过了多久,岳淡然终于忍不住,翻身爬下床,钻入床下翻开那一块活动的砖,取出中空的暗格里藏着的一只小小的木匣。
木匣外木中玉,同皇家棺椁是同样的配制。
那里头……僵伏着一只千年白蝉。
白蝉原是她母亲藏在伏龙山的,岳淡然当初花了那么多心思进入困龙阵,找到的是她双亲留下的两件遗物。
若不是沦落至此,苦不堪言,实不该出此下策,以白蝉镇痛,被那毒物咬一口,就会折损七日寿命,天长日久,无异于慢性自戕。
岳淡然犹豫半晌,还是将手指伸了过去,全身的肌肤从被白蝉吸血的一点开始寸寸麻木,蔓延全身;削骨的疼痛被另一种感觉代替,逃出火坑烈焰,滚入寒水冰场。
她原来不信命,如今被逼如此,也不得不信了。
之前那么多次的迟疑不决,竟会因为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错有错着,她本是诚惶诚恐站在崖边,如今深渊无惧,只有纵身跳了。
哪怕明知下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