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新郎官呼着酒气昏迷了一晚。岳淡然依照公婆吩咐为夫君喂醒酒汤,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宿,确认他并无大碍了才敢呆楞在桌前想心事。
龙凤烛烧完最后一段,整个新房终于陷入黑暗,隔窗来看,外面正处于夜与黎明的交替,像极了将明未明的漩涡,让人陷入其中喘不过气。
岳淡然发呆的动作一直没变,听到的本只有苏公子的梦中呓语,直到眼中的一切都明亮起来,耳边才渐渐充盈起晨起的众人忙碌的窸窣之响。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岳淡然走到镜子前,入眼的那个自己穿着浓烈的红妆,面上却毫无血色,像极了讨命的女鬼。
喜帕是她揭的,在众人抬扶醉酒昏迷的夫君回房的当场。可笑的是她的红盖头被掀了两次,哪一次都不是新郎。
拆了头上的凤冠,除了身上的喜服,借隔夜的水洗去脸上的妆;水凉的刺骨,扑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穿戴素服的手也愈发泛起红。
岳淡然料理好衣着装束,回到桌前僵坐着等待。
门外响起轻声的叩响,“少爷少夫人起身了吗,时辰不早,再不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就失礼了。”
岳淡然心中焦躁,从前她在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