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落,青丝覆雪。
楚绎把头埋在秦佑膝间,肩膀在极力压抑中仍隐隐耸动。
秦佑手用力扣住扶手,紧抿住唇,死死咬住牙关才翻涌到喉头的情绪强压下去。
很久之后,秦佑想到这天,只记得阳光炽烈,路边绿叶从中盛放的蔷薇,那颜色,灼得刺眼。
他出院的那天,助理先把他送回市区的别墅。
正是个周末的中午,门推开的时候,他似乎还觉得,里边仍然会有人跳出来,带着从澈亮眼底深处漾出的欣然笑意,叫他秦叔。
秦佑拄着拐杖,脚步将要碰到楼梯台阶,沉声开口,“我自己上去。”
艰难地爬到二楼,走过走廊,推开那个房间的门,他才能相信楚绎是真的走了。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干净得,就和楚绎几个月之前住进来前一样。
就像他没来过一样。
突然电视墙的方向咔擦一声,秦佑蓦地转过头,他看见,衣帽间的门开了。
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以为楚绎还会从里面走出来,穿着他精心搭配好的新衣,用那种略微睁大眼睛却紧抿着唇的含蓄矜持的笑,默不作声地期待他的赞扬。
秦佑在原地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