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坐在轮椅上,楚绎推着他在花园草坪间的小径上走,路边茂名苍翠的绿叶丛中蔷薇灼灼盛放。
楚绎眼神扫过去,可能美好的东西都一样,盛开时越是妍丽,零落成泥时才愈加悲怆。
他垂下眼帘,片刻后又抬起来,深吸一口气,“又是初夏了。去年初夏,你在做些什么?”
秦佑胳膊搭在扶手,略侧一下头,他想要完整详尽地回答楚绎这句话。
可是脑子里转了一圈,竟然发现他任何一件突出的有代表性的事件都回忆不起来。
不是去年初夏,而是他自母亲去世后到再次遇到楚绎之前的将近二十载光阴间,他的人生一直是同一个模式。
为家族责任奔波忙碌,静下来时孤身一人,也是真的享受那种孤高的安静。
辗转反复,寒来暑往。
可是,楚绎出现就像是突然搅动这潭平静的池水,而后激起汹涌的波浪和漾出久久难平的涟漪。
这些从未有过的滋味,一切都让他猝不及防,但他竟然也适应的那样快,甚至,从来没有过一丝半点的抵抗或者不喜欢。
秦佑心里涩然难当,很多话都卡在喉头,于是,他声音艰涩地把这个问题扔回给楚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