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一天晚上,楚绎那样有眼色知深浅的一个孩子非得跟着秦佑一块儿去gay吧,为的是什么,他也不是没看出来。
这不是楚绎第一次被人明言暗示地警告不要对秦佑动心,先前赵离夏也曾对他说过,秦佑最终是要跟女人结婚生孩子的,而且婚事可能就在这一两年了。
楚绎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听完赵离夏的侃侃而谈,自己暗暗感叹这样无厘头的担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今天助理先生把同样的话更深刻更语重心长地对他言明后,他心里头竟然觉得酸,很难描述的感觉,像是被人当头浇下一泼凉水。
入夜,楚绎在健身房挥汗如雨几个小时,上楼路过楼梯边上的起居室,瞧见秦佑斜靠在沙发上正看着财经新闻。
楚绎打了个招呼,脚步直接就冲着房间去,秦佑看着他额角仍在滚落的汗珠,连头发都湿淋淋的,叫住他,“收了汗再洗澡。”
楚绎步子顿住,嗯了声,把毛巾挂上脖子,从茶几和电视之间绕过,在窗边的贵妃榻前,靠着凳脚就大大咧咧坐地上了。
在不算大的空间里,每一个动作都跟秦佑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他平时最怕站在刚运动过后的人跟前,那汗气挺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