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嗖的站起来了,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声色俱厉地说:“怎么说你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还养了你八年,一栋房子你都不肯给我?”
大厅里已经有人在往这看了,楚绎庆幸自己墨镜还没取下来,转头看着女人,压低声音说:“从十岁到十八岁,让我八年待在寄宿学校,您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女人神色一滞,趁她怔愣,楚绎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了她的手。
戴上口罩,深深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绎回家也没吃饭,一直在床上躺到月上中天,窗外月色如水,看起来静谧又凄清。
手臂枕在脑后,直愣愣地偏头向窗外看着,人一动也不想不动。
白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很难形容这种感受,明明已经不再抱期望的人,却总是有本事让他再次知道失望两个字怎么写。
他和他弟弟,同样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可是,一个视若珠宝,一个弃之如敝屣,他甚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父亲去世后,他的人生似乎就是一次一次地遭遇冷眼,抛弃,背叛,似乎从来都不会休止。
一直到他遇到秦佑……
想到这个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