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楚绎其实不是个轻易让人难堪的人,相反,他非常会照顾身边每一个他在乎的人的感受。
就像他那晚因为确认裴成渊出轨而痛彻心扉,却还是状若无事的陪着他吃完了晚饭。要不是听信燕秋鸿的话,误会他有了男友还经不住另一个人的诱惑,楚绎不会这样反常。
从七年前,爱人被生生夺走时的痛不欲生,到不久前,醉得人事不省时在他面前叹息哭诉,“我七年前输给新欢,现在又输给旧爱。”
出轨和背叛两个词,几乎是楚绎心头永不能弥合的疮口,只要稍稍一碰就鲜血淋漓。
楚绎生无可恋的表情,他只看一眼,七载光阴,经年累月,秦佑从不曾忘掉。
所以,是将这两个字安插在他身上,楚绎失望之余,才会对他说出那些话吗?
秦佑沉默许久,扫一眼楚绎手上已经收起来的伞,认命似的叹口气,“你车停在哪?”
楚绎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看向他,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水汽氤氲,脚步却滞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不明所以。
刚才顾左右言它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秦佑目光又转向屋檐外迷蒙的水雾,挺拔高大的身子站得笔直,还是那副矜贵姿态,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