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无语凝噎,楚绎突然抽泣着踮脚脸贴上秦佑的颊侧,涕泗交流的不明混合物糊了洁癖患者秦先生一脸。
秦先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但楚绎整个身体抖动得厉害,啜泣声却非常小,好像在夜深人静处仍极力压抑不敢发出的悲鸣。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久才含混地说:“我们……回家……”
他说,回家。
秦佑本来僵持着跟他拉开距离的手,力道全都卸下了,眼前的情形像是跟七年前那个夜晚奇妙都重叠,他不知道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但能让楚绎喝醉后只能选择一个逝去多年的人作为寄托,想必打击沉重。
是的,凭他对楚绎为数不多的了解,楚绎的父亲,似乎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会是什么事呢?分明一晚上笑语晏晏,到分别的时候楚绎还好好的,不是吗?
拉过楚绎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秦佑搀起烂醉酩酊的青年,“走吧,回家。”
一直把楚绎扶到马路边上,街灯把两个人的身影照得焜黄,听见楚绎咳了几声,秦佑停下脚步:“你想吐吗?”
楚绎委屈得似乎又要哭出来似的,“我好不容易……才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