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世人觉得残暴可恨如君倾这般的妖人是个无人疼无人爱也绝无人想念的存在,岂止是死不足惜,而当是打入永世不得往生的炼狱才能平民怨,可又有多少人知,就算再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家人,也会有人在等着他们回家。
只不过,人各有想法各有立场,人与人,人心与人心,不一样罢了。
夜依旧宁静,母亲的歌声止了,孩子也进入了梦乡。
这依旧是个平和宁静的夜,至少在帝都百姓眼里还是。
万家灯火熄,百姓都入了梦,宫城中,还有许多人未睡。
太后醒着,帝师言危也醒着。
太后此时正端坐在言危帝师所居住的静心阁内,坐在言危帝师习惯坐着的亭子里,就坐在言危帝师的对面。
这亭子里向来只摆放着茶具的长案上,现下摆放着一盆墨兰,浅灰色的瓷盆,瓷盆上绘着一株开得正美的墨兰,瓷盆里栽种着的墨兰也养得极好,叶子擦拭得一尘不染,可见种这盆墨兰的人的用心。
太后喜爱墨兰,鸾凤宫里处处有墨兰。
只不过,这儿不是鸾凤宫,这盆墨兰,也不是太后的。
这盆墨兰,是言危帝师的。
只见帝师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