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在他心里,就不再是一个家,而只是一个小院而已。
既已不再是家,又怎能让人想要回来。
所以这个小院空了很久很久,他当时一怒之下曾想一把火将这个“家”给烧掉,可当火把在手,他又如何都忍不下这个心,因为他还心存幻想,幻想着有一天她会回来,会站在这院中他们亲手种下的海棠树笑吟吟地唤他一声阿兔,会一如从前那般一与他在一起便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唠唠叨叨的像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妇人。
是以他留着这个小院,让阿灰和阿深代他看守这个小院,不让任何山兽靠近,更不让任何人靠近,以及……为他心里还有的那一点点幻想残念,等着她回来。
如今,小院还在,时隔四年多,他回来,她也回来了,但已是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阿兔,她也不再是他的朱砂。
小院还在,却已不再是家。
静静站着,静静回忆着从前,君倾忽觉口中一阵腥甜,有血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只见他面不改色地抬手将嘴角的血水拭掉,同时将嘴里的血水往下咽,神色未改,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还有三天。
当君倾将抹了嘴角血水的手放下时,小白从屋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