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被君华带离开了,在离开之时,小家伙将小小的手伸出了出来,瞧着并不知那只小小的手伸向的是何处。
亦是在这一瞬间,朱砂转身去看还蒙着眼的小家伙,看着他从君华怀里伸出的小手。
那只小小的手让朱砂终是忍不住喉间的那一口血,拿开手,让其吐了出来。
她觉得疼。
不只是身上的伤口疼,心亦在疼。
她知道小家伙的手为何而伸,又是伸向何处。
小家伙的手是伸向她的,他想要她抱抱,因为她答应过他的。
只不过,她食言了,又对小家伙食言了。
她也想抱抱那个满心都想着待她好让她开心的可怜小家伙,只是——
朱砂再次抬起手,习惯性地用手背抹向自己的嘴,欲将沾了满唇满下巴的血水抹去,可她忘了,她的手背不仅被那浸了毒的铁蒺藜打得血肉模糊,便是连流出的血都是黑紫色,非但抹不净她的嘴,反是将她的嘴抹得愈加脏污。
那从她左额上流下的血也变成了黑紫色,黏在她的睫毛上,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身体不仅火烧火燎般疼,还带着僵麻,令她仍握着刀的双手渐渐变得僵硬。
屋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