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日,他到得那小小山坳里时,那儿却有一个人。
一个姑娘。
一个浑身是血,受了极重的伤的姑娘。
她坐在果子结得最繁实的那株海棠树下,任树上滴落下的雨水淌在她面上身上,顺着雨水从她身上淌下的血水染红了她身下的枯草。
她的身侧,放着两把刀,两把看起来锋利无比的长刀。
她的身上满是血,她的长刀却是异常干净,干净得刀刃上亮着锋利的白光。
这般的人,不管是男人还女人,是老还是少,换做平日里的他,定会让对方再不能活着离开那小小山坳。
但那一次,他并未直接这么做。
他只是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伤得很重,雨声有些大,她当是在他出现时就该发现他的,然她却未发现。
她只是低着头,轻轻抚着蹲在她身旁正瑟瑟发着抖的一只灰毛兔子。
兔子耷拉着长长的耳朵,有气无力的模样。
他开始朝她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
当他与她只差两丈有余的距离时,只见她将另一只手伸到了放在身子另一侧的长刀旁,就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食指和中指,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