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似的,朱砂面上根本不见丝毫疼痛之色,她甚至不管那药粉的用量如何,上了药后自己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末了,她将衣裳鞋袜穿好,坐到了那堆放着书册的桌子旁,静静地翻看着册子里的画,静静地等待天明。
抑或说,她在等待着君倾。
等他前来“约”她一同去安北侯府看戏。
清心苑的宁静的,然整个帝都并不宁静。
就像是朱砂在小棠园安心养伤的这七日并不知棠园里发生了何事一样,今夜她在清心苑静坐着等待君倾,却不知棠园的灯火通明了一夜。
君倾在窗边坐了一整夜,似在等着什么。
天将明未明时,有一抹黑影掠进了棠园,停到了君倾身后的窗台上,竟是一只隼!
只听它戾声叫着,就像是——在告诉君倾什么似的。
*
朱砂伏在桌上浅浅睡了去,她觉得累,却又总是无法好好入眠,只能这般小做休憩。
可很多时候,纵是浅眠,她也摆脱不了那冰冷黑暗的噩梦的纠缠。
然这一次,她不是在噩梦中惊醒,而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
朱砂先是抬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