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他笑,第一次也是在这相府里,他对着那只扑到他身上来的大狗笑,而这一次——
他是在对她笑?或是……在取笑她?
“若我非要姑娘背着我去,姑娘又当如何?”然君倾的笑似乎只在一瞬之间,这一瞬他的面上已不见一丝笑意,只有淡漠。
朱砂却还有些回不过神,是以少顷才回道:“若丞相大人真要民女背,民女不敢不从。”
“罢了,我还不想让别些个人来笑话我。”君倾不再与朱砂玩笑,“既是我请姑娘同我一道去看戏,自不能委屈了姑娘,姑娘这番与我同去,既不是当我的随从也不是当我的车夫轿夫,而是……”
“当我的夫人。”
君倾说得尤为认真,全然不像是在玩笑。
而也正是这全然不像是玩笑的正经话让朱砂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砂姑娘?”
“丞相大人,您……”朱砂看一眼放在床榻上的衣裳,再回过头来看君倾,声音有些僵道,“说笑了。”
“我并非在说笑。”君倾的语气颇沉,带着一股迫人之息,“只有我身边的位置,才能让姑娘看得最清楚。”
“若是姑娘担心自己日后没有退路,这个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