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灏川将手中的茶盏搁到手边的桌几上,缓缓站起了身,负手在背,慢慢朝厅外方向走,而他站起来,沈天亦不敢再坐,连忙也跟着站起了身。
只听姬灏川边走边沉声道:“而今他手上的权力的确连内史都不如,可孤却是不得不罢了原丞相的位而重新任他为相,其中原因,沈侯心中必有疑惑,不过是如所有朝臣一样,不敢问罢了。”
“下臣……”
“沈侯不说,孤也知道沈侯心中所想与不满。”姬灏川走到门槛前时停下了脚步,并未抬脚跨出门槛,只在这门槛里赏着院中的景,不紧不慢道。
沈天随即又低头连忙道:“下臣不敢!”
“我燕国虽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的小国,却还未能与卞国姜国相比肩,加上近年来北夷与北狄崛起,又开始进犯我燕国西北疆域,卞国与姜国位于我燕国一东一南,这两国素来为敌,然昨年卞国与姜国却是忽然结成了友邦,不管他们是因何而结为友邦,但是有一点必然可以肯定。”姬灏川的眼神变得愈来愈阴沉。
“卞国与姜国结为友邦,于我燕国而言似只有害而无利。”沈天沉声接话,“好在的是卞国与姜国虽结为了友邦,但是卞国与我燕国却是盟国,且卞国与我燕国结盟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