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看起来年纪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身穿一件天青色布衣,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道不上月里嫦娥巫女洛神般貌美,却也清丽绝伦,没有花王牡丹的艳逸,却有水中芙蓉的秀色。
只是这般清丽如画的姑娘,右眼角下却有一块食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疤,疤痕算不得大,但在脸上,就生生将本是月貌花容的一张脸给毁了。
女子名唤朱砂。
此刻朱砂的双臂还伏在身旁的案几上,额上有细汗,还有不太明显的压印出的红印,显然她方才是伏在这案几上睡着了。
案几上有一盏铜灯台,还有一只小小的铜香炉,正有朦胧淡白的烟囱从香炉顶端袅娜而出。
朱砂坐直身,将背靠到身后椅背上,微闭起眼,将手按在眉心上轻揉着,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她又做梦了,梦里她一直听到雨声,而她的身子则在雨里一直在往下沉,仿佛要沉到最黑暗的地方才休止。
朱砂已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梦到这个梦了,但凡做这个梦,她总会心悸而醒。
很安静,没有雨打屋瓦的声音。
根本就没有下雨。
便是雨,都是在她的梦里下的。
朱砂将自己的眉心揉按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