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紧张得捏紧了他的肩膀。
他的笑声更响了:“去你房里的浴室拿条干毛巾,你头发还湿,又没电吹干,小心着凉。”
原鹭紧张的身体松弛了下来,“哦。”
“你怕黑。”他说。
“嗯。”她的声音闷闷的,比五月的闷雷还要让人难受:“初三那年我爸妈他们没了之后,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一次停电了,周围很黑很黑,我在黑暗里怕得差点发疯,觉得身边有各种奇怪的东西缠着,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根本不敢动,那时候刚好又是夏天,我在被子热得一身是汗却根本不敢把头钻出来,一边闷得窒息一边把害怕无限想象放大……现在想想挺可笑的。”
他用力地拧了一下她的大腿。
“你掐我干嘛?”她瞪眼问。
“哪里可笑,我觉得很好,一点都不可笑,以后停电了我会在身边。”
“嗯。”她郑重地点头,一下把下巴磕到他的肩骨上,“痛……”
他心疼地急问:“磕到了?”
原鹭失笑地用力摇头:“没。”
乔正岐不信,把她放到床上去要检查她的伤处。
她在黑暗里定定地锁视他,前所未有地看得清晰。他的脸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