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的春天尾巴上,桑旬回国了。
老头子在电话里哼哼唧唧了好几回,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桑旬和他视频,结果发现他红光满面,气色简直比她还好。
不过桑旬还是赶回来了。
她的博士论文已经完成,答辩排期也已经确定下来,就在六月。
回来前她也没和家里人说,下了飞机回到家里,一进内院就发现老头正叉着腰站在院子里,训他养的那几条德牧训得正欢。
她将行李箱一放,在旁边出声:“咳咳。”
“你回——”老头中气十足的喊到一半,突然惊醒过来:现在的他应该躺在床上养病。
老头当机立断,扔下手中的狗绳,身子晃了晃,揉着太阳穴,“唉哟,爷爷的头有点晕。”
桑旬无奈,走上前去将他搀到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老头斜着眼睛偷偷打量她,嘟囔道:“回来不说一声。”
哼,突然袭击。
“我下个月就博士论文答辩了。”桑旬说。
“论文写完了?”
“嗯。”
“答辩完就赶紧回来。”老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去大学教书还是去企业上班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