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手术终于暂时结束,医生走出来告诉桑旬,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目前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以防有其他的术后并发症。
桑旬看着不远处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沈恪,她哑声道:“我能去看看他么?”
医生这才细细打量她的模样,问:“你是他的妻子?那去吧。”
桑旬没否认,冲医生点点头,便往护士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在护士的指导下换了无菌服,又戴上口罩和帽子,这才被允许进入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里安静异常,耳边只听得见病房里大型仪器规律的运转声音。
沈恪的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桑旬走过去,在他的病床前坐下。
若非沈恪奋不顾身替她挡枪,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也许就是自己了吧。
桑旬又想起刚才在沈恪钱包里看见的那个护身符,背后绣了一个小小的“婧”字。
她如果想要宽心,也是很容易的。
这世上名字里带“婧”的人那样多,这个“婧”,并不一定就是“童婧”的“婧”。
桑旬知道,她大可以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