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席至衍的住处外面,他才将车停在了路边,转头对桑旬说:“今晚你也看到了,我和叔叔的关系并不好。有些事情,普通侄儿做了也就做了,可我不能,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桑旬别过头去,并不想听。
隔了这样久,他再来解释,又是何必呢?
她对桑母都不曾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责怪,更何况是沈恪。
易地而处,对方的难处,她全部都能体谅,但也仅此而已,体谅并不等于原谅。
只是沈恪那样聪颖的人,此刻居然未能体察桑旬的心境,他还在继续说:“六年前我在国外,是无能为力……六年后,你在我身边当助理,虽然我不说,可你早晚有一天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世,是不是?”
桑旬转过头来望着他,慢慢说道:“沈恪,你那时愿意拉我一把,我一直都是很感激的。”
她知道沈恪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可她也只能这样了。
沈恪终于不再说话,眼睛里的光渐渐熄灭下去,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开口:“我们上去吧。”
他又重新变成了平日里的那个沈恪。
大厅里的保安居然认得她,这回席至衍并没有提前打招呼,可保安也将他们俩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