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桑旬已经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异样情愫,但也从未料到他居然会这样直接说出来。
他喜欢自己……桑旬收敛起思绪,笑了一声,说:“承蒙厚爱,我受不起。”
席至衍盯着桑旬半晌,突然松开对她的桎梏,坐起身来,点了根烟,然后不咸不淡的开口:“回桑家认祖归宗了?”
桑旬很快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惊讶过后是愤怒:“……你早就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席至衍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她,“六年前就知道了。”
桑旬咬着嘴唇,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见她这幅模样,席至衍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他吸一口烟,轻笑起来:“你父亲因为要娶你母亲,和家里决裂……你觉得你爷爷狠心绝情么?可你父亲的确识人不清,死后没多久你母亲就改嫁,不但如此,连他留下的唯一骨血都不愿搭救。”
桑旬死死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笑,“你心里清楚我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你母亲知道。桑旬,当年我可没想要斩尽杀绝……我一直以为母爱是天性,所以哪怕你母亲一去找桑家,你继父贪污受贿的事就会被揭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