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室。
反正后半夜她也睡不着了,于是索性爬起来看书。
一直到清晨五点,窗外的天空渐渐显出鱼肚白,桑旬将桌前的书合上,伸了个懒腰,换了身衣服出了酒店房间。
其实桑旬父亲是上海人,不过桑旬却从没来过上海。她考上大学那年,母亲开心极了,一向对亡夫讳莫如深的她也十分难得地瞒着现在的丈夫,带着桑旬去祭拜生父,又说要带桑旬去上海,去见生父那边的亲戚。只是最终也未能成行。
是了,桑旬自出生起便从没见过父亲那边的家人,她也只隐约听母亲提起过,大约是爷爷反对他们的婚事,于是便和这个儿子断绝了关系,连最后儿子病故,也没有来看过一眼。
后来她这个孙女终于长大成人,考上大学,母亲想将她带去给亡夫的家人看一眼,只是年事已高的祖父脾气依旧固执古怪,依旧不肯见这个过世儿子留下的唯一骨血。
只不过桑旬也并不觉得难过,对方从未参与过自己的人生,那么无论是过去、现在或是以后的缺席,都并不会令她觉得遗憾。
上午本没有安排,但桑旬担心沈恪临时有吩咐,因此只在附近随便逛了逛,便赶在八点前回到了酒店。
一回到房间桑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