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旬推开门进去,看见沈恪正端坐在宽大办公桌的后方,见她进来,他扬了扬下巴,“坐吧。”
“沈师兄。”桑旬思忖良久,终于还是用了这个六年前的称呼。
那时她刚大一,进实验室也不过是帮忙刷试管,沈恪却已经是夏教授的得意弟子,他素来不苟言笑,对着桑旬说过最多的话便是“别乱动”。
沈恪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清冷:“既然出来了,那就洗心革面重新开始。”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你待在这里,是屈才了。我的助理下个月要离职,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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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找来的时候,桑旬刚办完离职,经理说:“你上星期才干满一个月,这星期不算,你就拿一个月的工资吧。”
虽然手头拮据,可此时桑旬哪里会计较这些,拿了钱对经理道了谢便欲离开。
一出门便遇见了杜笙,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杜笙便毫不客气的开口了:“你和妈乱说什么了?”
桑旬本不愿与她在这里争吵,可听见这话却也觉得荒唐,再加上她原本就心烦气躁,因此也不由得反唇相讥道:“我就应该把你的事情全告诉她。”
杜笙一时默然,再抬起头时眼中便盈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