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鹤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煞有介事的给祖母深深的鞠了一躬,沉声道:“多谢祖母体谅,孙儿告退。”
老太太笑的没牙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伸着手指虚点他,笑骂道:“赶紧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三伏天,热死人,山里比外面要凉快些,但娇娇在屋子里还是只穿了一件薄纱的湖蓝色袍子,松松系着带子,露出里面桃红色的小兜兜。此时正捧着一本折子戏看的津津有味儿,正是上次望秋带来的刀霞‘嫁妆’里面的,兴致来了还会咿咿呀呀的哼上几句。写这折子戏的人肯定是花楼的常客,对里面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都是门儿清!
手上的这本讲的是个卖炊饼的小生勾搭上了花楼的头牌,头牌先是瞧不起他,后来慢慢的被打动,二人同甘共苦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拜堂洞房的故事。
此时正看到小生躲在头牌的床底下,听着头牌跟恩/客嗯嗯啊啊,小生咬着袖角哭泣的跟死了亲爹还要伤心。
娇娇看的欢乐,发现头顶的光线暗了,扭头去看就看到了顶着一头毛刺的夫君。她笑嘻嘻的拿着小手对着戏本子指指点点,“写这折子戏的人肯定是个傻子,这小生都嚎啕大哭了,还死命的捶床板捶地砖的,这床上的人就是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