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歆却莫名有了些薄怒,她盯着他,酒气熏然瞳仁却越发灼亮如星,“喂,慕春寅,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感受,没有心肝的女人对吗?”
慕春寅不知她的怒意从何而来,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她。
他的懵然让她越发恼怒,酒意上涌的脸颊越发红,“你说我没有心肝,那你呢?你也没有心肝,没有感受吗?我爱不爱你感触不到吗?”
见慕春寅不答话,她抬高声音,都有了负气之意,“是,你说的对,我不爱你,过去现在未来从没爱过你,我今晚跟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可怜你!包括现在!”
她话落砰地开了一瓶香槟,一仰头灌下大口酒。酒精似给予了她无限勇气,她咕咚咕咚喝了好些以后,狠狠重申道:“对,没错,我就是可怜你!可怜你可怜你可怜你!”
还未等慕春寅反应过来,她将瓶子往桌上一丢,她按着他的肩,猛地低头做了一件让慕春寅愣在当场的事。
她的唇印在了他唇上。
——两年夫妻,三十二年相依相偎,那么多朝夕相对点滴陪伴,怎么会不爱,只是离别前的夜,再说爱,不过平添伤感。
于是三十三年以来,第一次,她主动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