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床头,静静闭着眼面向阳光的方向,似在用这一刻辉亮的温暖,驱赶曾经的阴影与疼痛。
须臾她沙哑着说了第二句话,“有小提琴吗?”
“有。”回答的是慕春寅,他将备好的琴拿出来,递过去的刹那又犹豫了,“你现在的身体……能拉琴吗?”
樊歆并未理他,接过了琴,拿起琴弓轻轻拨动着,大概是身体过于虚弱,只断断续续拉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她扭头看向汪姐说:“我想喝点果汁。”
“好!我马上去榨!”汪姐忙不迭去了。
半杯果汁喝下,樊歆出乎意料地还吃了小半碗排骨面,见她终于肯主动进食,所有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慕春寅更是喜出望外,围着樊歆前前后后。
此后的日子,樊歆一扫先前的颓废低落,不仅开始规律的吃喝,配合医生积极治疗,对旁人也理会了,有时还会跟汪姐赫祈说说话,只是仍不怎么理慕春寅,任他每日二十四小时做小伏低的伺候,她都恍若未见。
慕春寅不以为意,愈发小心翼翼,他想着法子给她食补药补,找各种玩意让她开怀,天气好时还推着轮椅送她去院里晒太阳。
樊歆对他的殷勤爱理不理,往往都是慕春寅一个人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