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有压力。”
樊歆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温雅那“自、明”两字让她倍感压力,而“博物馆”之行,让她对温浅的过往有了更深的认识。
那残破的蒲团,阴森的祠堂,幽暗的烛火,画像上无数双鬼一样空洞的眼……年幼的孩子在极端的恐惧里,一跪一整晚……她震惊、心疼,难以置信。
她更无法想象,他残缺的人生有那样多的不快乐,可在外人面前,他永远都是沉稳平和、冷静而强大的姿态。
其实那些伤、那些孤寂、那些痛苦与破碎,她希望他能跟自己说说,可他从不,或许他没有向任何人倾诉的习惯。
她忽然难受起来,但她不想强迫他,每个人心底都有伤口,贸然翻开或许是二次伤害。她慢慢俯身,抱住他的肩,将下巴抵在他背上,“希年,明天就除夕了,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温浅有短暂的愕然,“除夕了?这么快,这几天都忙忘记了。”随后拍拍她的手,“好,我明天早点回来。”
“好,那我准备好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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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除夕,樊歆从早忙到晚,张罗了一大桌菜。可等到晚上六点,温浅还没回,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是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