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非故意,可是太丧心病狂了。这可是温浅啊!
她将目光投向检查室,弥漫着消毒水的空间里,醒来后的温浅在里面做头部检查,几个医生紧张地围着这位年轻的顶尖音乐家,拍片子,做脑部ct,仔仔细细检查外伤口,生怕这颗艺术界的顶级名流就此陨落……没脸进去面对温浅的樊歆,只敢在外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所幸没有大碍,不然她只能剖腹谢罪了。
阿宋也在长廊上候着,看着樊歆一副“好想去死一死”的模样,他的眼神带着无限同情:“樊小姐,这么久你都没有察觉温先生的存在……我真替他感到悲哀。”
樊歆抬头看他。
阿宋接着说:“我可从没见温先生为一个人这样……这三个月,你去哪他跟哪,从中国到法国,再到奥地利,再回法国……你坐飞机,他坐后几排,你坐火车,他做隔壁车厢……你住公寓,他住对面,你住酒店,他在你对面房间……”
樊歆默了片刻,问:“他干嘛跟着我啊?”
阿宋瞅她一眼,“你说呢?”
樊歆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阿宋还在感叹:“啧啧……这不顾一切又温柔缠绵的劲,哪还像从前那个高冷淡漠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