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遍么,再在云涯和公主的婚宴上去祝酒一杯还冠冕堂皇说着违心的话?
这口血,就像是她的心头血一样,□□裸告诉她,她做不到。
她不是圣人,不是苦行僧,不是大善人……她、她只是夏暖,是这个身体不好的夏暖,是这个活不久的夏暖,是这个伤到极处会吐血的夏暖。
她只是,最普通平凡的世间女子。
夏暖看着云涯拿帕子心疼给她擦尽掌中红,眼眶红着,满脸的怜惜,她抬手又去触云涯眼角的泪痣,嫣红嫣红,好看。
云涯吃惊抬头来看她,眸中含着小心翼翼,唯恐说着什么惹了她伤心似的。
这种眼神,和小爹的爹的并无二致,她被看着,就是被那人捧在手心的,如珠如宝。
夏暖将血沫咽下,静静问:“我活不久,你还贪着我什么呢?”
云涯扯个苦涩又无奈的笑:“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又低头给她擦着手心的血,就近就有活水,他将帕子浸湿了洗净又给她拭手心的血渍,云涯手上的茧子擦着夏暖的柔软,他见夏暖还看着他,终是道:“也没什么,按你的说法也就是,我心匪石,罢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