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忍住的泪蓦然又决堤,她抬头望了望天,十六年了,她今日还是第二次出王府。
踏云楼。
云涯双手抱着头,翘着二郎腿,仰面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坐在中庭之中,衣衫还有些散漫,全身都是一股药味。
四大主事中管理庶务的水南走进来,素手将一个香囊放到石桌上,道:“阿云,虽然你已泡过药浴,太医嘱咐这几日带着这些药草。”
云涯可有可无看一眼那香囊:“瘟疫至今无人可医,好像这些药就真管用似的。”
水南不理会云涯的嘀咕,倒是兴高采烈道:“听水北说你今日救了个姑娘。”
云涯又望月亮,笑:“你们不传我有断袖之癖了?!”
水南讪讪:“以前不是乱猜的么!”
云涯吸口气,心情尚可,倒是不隐瞒:“就是今次大理寺少卿宁植怀中抱那个,安阳王家的郡主,夏什么的。”
水南愣愣,大理寺少卿抱那个?从来没正儿八经喜欢过姑娘就准备挖墙脚了?!这跨度,未免有些大了罢!
“你这样,是不是有些……”水南努力措辞。
云涯瞪水南一眼 :“想什么呢?那个,就是我找了三年那个,当年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