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江刚从胡同口溜达过来,晌午刚过,胡同从头到尾都静的很,连后院赵生家那条性子最烈的日本狼青都被日头晒乖了,老老实实趴在地上,旁边两块啃得发白的猪棒骨。长江转过来时只看到胡同口有一个磨剪子磨刀的正蹲在地上大口吃烧饼。“姥儿,田果中午从枣庄坐车,怎么也得过了四点才能到城里,您别等了,外边风大,日头又晒,我还是扶您回屋吧。”
姥姥茫然了一会儿,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十分。”
“刚过了两点啊......”姥姥叹口气,眉头微微皱着,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汽车不好坐,田果等了三辆车才终于挤上去,到家时都快晚上六点了。“姥儿——”刚进院门就开始喊。
嗓门有点大,震得一院子人纷纷探出头。
“小果儿回来啦。”邻居们笑着说。自从田果“改过自新”,院子里的人对她态度明显好转,以前见面都躲着走,好似田果是土匪。
正是晚饭的点,各家各户都忙着做饭,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炝锅的葱油香。
“回来了回来了!”田果学着老干部的模样冲大家挥手微笑。路过刘长江家门口时,脚步停了一瞬,问长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