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就是他!一脸络腮白胡,我在城里书店见过他的相片。”
虽然从枣庄到四九城区不过几十公里的路,但在八十年代这仍是一段漫长的路程,半年后,二喜发现后生的来信越来越少,她写五六封,对方偶尔才回复一封,内容也少的可怜,显然是敷衍了事。
信中,后生不再向二喜描述自己的生活,字迹愈发凌乱,同时也不再抄诗歌给她,后来干脆就不再写信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啥意思,我把这事当初就告诉了我姐,我姐说,你个傻丫头,他那就是不想跟你联系了,你还惦记他干嘛?赶紧把心收回来,你今年也不小了,我像你这般大时,早跟你姐夫订了婚,你也抓紧时间吧,不然村里的好汉子都让别家姑娘挑没了。”
尽管二喜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小丫头执拗的很,她对田果说:“不想联系就不想联系,但我得要个明确答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了了之,我们农村人实在脾气倔,凡事都得要个准话,模棱两可的事情最烦人。”
然后二喜就背上行囊坐车去了城里的灯泡厂。
离厂子门口还有十几米远就看到后生与一位年轻姑娘骑着自行车一路说说笑笑的进厂。
“张胜强!”二喜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