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不行?张扬从地上拿起白脸盆抱在怀里,终于露出一丝笑颜。想跟田果说“谢谢”,但话到嘴边就是吐不出这两个字。田果也不介意,抱着米分脸盆迎着晨曦来回来去的看,越看越喜欢。
想着未来半个月要用这么漂亮的脸盆洗脸,心情顿时比春光还明媚。
在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接送他们的汽车才姗姗来迟。
张扬运气好,抢到一个座位。
刚准备靠窗闭上眼歇会儿,身旁一位穿蓝运动服的男青年捅捅他肩膀,严肃地说:“小师傅,作为一个男人你是不是应该把座位让给身边这位女同志坐啊。”
张扬瞥了一眼那个男的,又瞥了一眼他身旁那个穿格布褂子的女人,心想,你以为我傻啊,看不出来你俩是一对?
还女同志?呵呵,是厂子里的女同志还是你家屋里的女同志?
不让!
见张扬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那个男青年显然有点急了。
因为觉得在理,他就用很大的声音指责张扬说:“喂,同志,你懂点事好不好?!看看车厢里,哪一个座位是男人坐的?你看——”用手敲敲车窗上的绿色标语,“车上都写了,这是老幼病残孕专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