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吧……望月是压根猜不准。
既不顺着她,也不拧着她。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望月出神片刻,杨清抬了头,扬了扬手里书,“站我跟前干什么?你不是要背书吗?我打扰到你了,喏,书给你。”
望月连忙说,“不不不,没有打扰到我。我暂时还背不到这本,你继续看吧。我去背别的了。”
说完,盯着杨清。
杨清没有拒绝的意思,望月只好一步一回头、幽怨而委屈地回去看书了。
屋中静下来,只听到两人翻书的声音。白衣青年脱了外衫,半躺在床上,就着昏暗的光看手里的书。更好的光线,则在靠窗书桌那边,照着快被书籍埋掉的少女。然青年心静,少女看了一会儿,又有点坐不住了。
捧着书,一眼又一眼地回头看床上侧躺的青年。
望月咳嗽一声,叫他,“杨清。杨清。杨清!”
杨清抬了眼皮,“怎么?”
望月冲他露出笑,“你常年长在云门,是不是对你们门派的清规戒律,特别熟悉呢?其实你不用看,你都知道吧?”
他长眉舒展,微微笑了笑,意味不明。
他没说“不知道”,那就是确实知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