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帮着收拾桌子啥的。他们训练有素,等沈沅一推门踏进来,看见的杨寄跷着腿坐在胡床上,一只手上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从雕花黄杨木头罐子里取了松子糖吃。他抬起眼皮,笑道:“咦,你今日有空到我这里来?”
沈沅理了理肩上的披帛,目光锐利地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后好好地注目了一会儿那只装满松子糖的木罐,笑着上前摇了摇罐子:“陛下今日居然在吃糖?”
杨寄笑道:“古人不是说‘含饴弄孙’嘛,我虽然年岁还略小了些,托你的福,也儿孙满堂了,所以也想着享享这样的福了。”
沈沅已然靠近着他,又瞧了瞧他手中那书,更是失惊打怪地嚷道:“哟!居然在看《文心雕龙》,陛下还准备操刀笔整个洛阳纸贵呢?”
杨寄傻眼地翻到封面看了看,随即怨恨地瞟了一眼拿书的那个宦官——真是不长眼!他回头笑道:“近来大臣们写奏章,看不懂的文辞越发多了,临时抱抱佛脚。”他丢开书,笑道:“皇后难得有空过来,是想朕了?找我陪你聊聊天?”他涎着脸,和以前一样,凑过去一点都不知羞耻。
沈沅也熟稔他这番做派,笑道:“我替陛下犯愁呢,您看,如今嘛,前朝的废帝建德公皮包骨头饿毙宫外,北燕被赶到了大